布瓜的世界

沉默

      沉默是什么?是不说话,安静,是停顿,空白。张国荣有首歌《沉默是金》,所表达的是历经人事沧桑后的超脱感。沉默是金因为这笑骂由人,洒脱做人的内涵。那些老人家,或者过来人,总喜欢把”沉默是金“这句话挂在嘴边,大抵如此。
      可是我觉得沉默语言上直译是空洞的意思。可是现实体验里,它所表达的东西实在太多了。好似玄学”无“为”有“的玄妙。帝王利用沉默塑造自己的威严,庄严肃穆,华服黄袍,帽子前后各挂一幅珠帘,隐隐绰绰,沉默的接受各方的朝拜,就这样保持着天子的神秘感和震慑感;聪明人喜欢沉默,既能隐藏住自己的无知,也能躲避掉愚笨之人的争论;得意的人沉默,因为不想招人嫉妒,自我防卫的精明。亦或是不愿失意之人触景伤情而自怜自哀的体贴;失意之人沉默,大抵是即使时运不济,内心痛苦万分,也不愿以头抢地一副丑态,让他人笑话,用沉默保持自己做人的体面。勇敢的人沉默,是惜字如金,默默担当,不愿言语修饰;软弱之人的沉默,是逆来顺受,泯然众人。相爱之人沉默,也许是因为没有语言可以说出对所爱之人的爱意了,于是就此沉默,只拿一双眼凝视爱人,或者用一双臂膀拥住爱人,不需要语言;痴男怨女沉默,是报复,是冷战,是心灰意冷,或是无言的抗争。

       还有一种沉默,是掩饰,是谎言,披着云淡风轻的外表,内里却是锋利的刀。会这样沉默的人是可怖的,不说话不表态不作为,让人看不懂,猜不透,然后引导着他的猎物,他的棋子,让无辜的人走进设好的圈套。假使那无辜的人因此受了伤吃了亏,明白过来。也没有什么办法去理论责备些什么,沉默是空白让人抓不到半分存在。无辜的人吃了哑巴亏。如果无辜受伤的人开始知道没有答案也是一种答案,没有说话也是说了什么,那他才算学乖了。

      前不久,大学室友问我,毕业两年多了。大家各奔东西,经营着自己的生活,甚少聊天了。偶尔在loft里面想去看看有没有更新。可是什么都没有。想看看你的故事,可是你无比沉默啊。

       毕业之后,初踏社会。在这段时间里不可谓不动荡。可是我无法写些什么。打开页面,敲打键盘,可是转手就按了删除键,只剩空白,沉默。有想不通的事情,也有意志消沉的时候。好似要沉默,才能把心净空。反反复复的听着歌词”雨会下,雨会停,这是不变的道理。“

      有时会同爸爸聊几句。爸爸虽然平日对我们总是一副不靠谱,爱八卦,孩子气的模样,可是认真同他讲一些话题,他也总是语重心长。他最爱说的几句话,”挣钱很不容易吧“”人心有时候真的很坏的,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。“”可是你能怎么办呢,不要想那么多,去做就对了”

       我想人生不是按一年年计算的,而是一个个阶段计算的。婴儿、儿童、少年、青年、中年、老年。每一次都是人生的巨变。人们都需要去消化接纳。每一次巨变都和生命最初没有什么两样。就像婴儿用千百次尝试学会走路来适应新的阶段一样。婴儿才不会沉默,饿了就会哭,开心了会笑,再大一点,变成儿童,也是童言无忌,一派天真。人慢慢长大了,就开始学会沉默。沉默不是人天生的机能,是后天适应社会的结果。沉默好不好,没有人可以去判断。

       生命的最初就像是清澈的小溪,杂质少。可是水是流动的,生命也是流动的。水会顺着山川奔流。一路泥沙走石,席卷而去。小溪变成了河,河变成了海。虽然参着越来越多的泥沙,可是同时也获得了广阔的气象,成为了海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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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瓜,听上去像一种不怎么甜的水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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